道天雷,轰得在场所有人都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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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江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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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太子跟袁相两个都是被抬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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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散了百官,独留江凌一人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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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再也支持不住,叫人扶到榻上躺下,才将江凌招到榻前,牵住江凌的手,眼中含泪,道:“当初你坚持外放,朕曾考过你,你可还记得,你怎么回答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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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一愣,点了点头,道了声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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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当时只想带着锦鱼离开这令人憋闷的京城,便想了个正当的理由劝皇上:政令上通下达。臣自小长在京中,上回奉旨出京赈灾,不过相距百里,民情事理,便与京中大不相通。臣有幸得皇上信任,时常垂询,若一味只贪图京中安逸,哪怕轮遍各部,于朝政也不过一知半解。安得替皇上想出治国之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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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当时大笑,说他志向远大,便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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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缓了缓情绪,又道:“朕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召你回京,思之再三,举棋不定。不知该命你任枢密院使还是直接接任相位。倒不是忧你才具,而是怕你不能服众。不想王尚书与诚亲王竟然会提出此议。可见今日之事,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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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的提议都不是出自本意,江凌心知,皇上也心知,却偏利用了他们的私心,把江凌推了上去。所以才说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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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心中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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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仕途顺遂,除了最早靠景阳侯与王尚书的提携,后来,便都全靠皇上对他的赏识。他凡有所奏,皇上几乎从不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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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病重,第一时间,便八百里加急将他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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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信任与知遇之恩,倒让他有些惭愧,眼中不免也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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