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还带了几丝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出自母性的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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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在您眼里我不配和您同桌吃饭。”她半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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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这是什么荒唐话！”他立刻激动地高声反驳，“如果您不觉得对着我这张面具而大倒胃口的话，我当然愿意和您共进每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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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激动的样子吓了她一跳，但感受到对方身上那即使戴着面具也遮挡不了的喜悦时，苏冉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虽然对她来说，她不觉得两人同桌吃饭是多么特殊的事情，但如果可以为对方带来哪怕一点快乐或是安慰，那么无论是多么细小的事情她都是愿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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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欠他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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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想了想，带着试探的口气询问道：“不知您还有没有胃口？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帮我消灭掉一半的食物吗？这份晚餐的量对我来讲有些太多了。”她俏皮地对着他眨了眨眼，“s’il vous plat？（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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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呆呆地望着她，一步一步，如同被灯火吸引的飞蛾，慢慢地走到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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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动的喉结上下翻滚，就像是他体内完全无法消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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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口，语气轻柔，如梦似幻：“当然，乐意为您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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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餐的过程十分安静，两人也没有过多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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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直沉浸在一种奇异的情绪里，这种陌生的情绪让他心跳加快，莫名亢奋，让他根本尝不出这全城最出名的小牛肉到底是什么味道。他只想一直注视着这个坐在他身边的女孩，却又害怕自己肆无忌惮的目光会冒犯到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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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没有太注意到男人的状态，全神贯注地品尝着这在十九世纪的第一顿晚饭。虽然早了两百年，但今晚这些食物的味道和工艺一点都不比她在现代吃到的差，足见此时传统的法国菜已经发展得相对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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