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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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埃里克，轻声问：“你利用了克莉丝汀？可是，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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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深沉地凝望着苏冉，嘴角抿成一条坚硬而冰冷的直线。他的目光亮得惊人，浓烈得让人想起金色的阳光，再仔细看时，却发现那其中满满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不甘和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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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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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冉和埃里克之间无声的对峙，迈克罗夫特并不惊讶这位思维敏捷的小姐已经猜到了真相。在她眼中毫不掩饰的震惊和痛苦里，他也找到了这几日自己一直想要追寻的答案：她是真的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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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确定了她并没有对这样的恶行故意视而不见后，他的心情反而比先前更要沉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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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像他之前判断的那样，把「他们」当做常人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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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或许还相信着人性，相信光明总可以通过人性善良的裂缝照进黑暗；又或是，她相信自己可以与狼共舞，在最后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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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事实是哪一种，都太过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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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深渊永远无法被光照亮；养在身边的怪兽无法被驯服，只会带来永恒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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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眼睁睁地任由她走进他们的地狱。他没有办法再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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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的目光太过明显，道林皱起眉头，同样转过头去，疑惑又震惊地看向埃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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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可是完全糊涂了，这么说——毒难道是戴耶小姐下的？她是埃里克先生的同谋？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最后死去的却是亨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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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最后因为想起了死去的朋友而眼眶湿润，语气也激动起来，可与此同时，一股隐匿的欢愉却悄然爬上他如花娇艳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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