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无生气的面庞，又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趴在她桌边一睡不醒的少年，“但就算是火中取栗，我还是想要尽力地去修正我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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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最后什么都改变不了，也好过之后背负一生都无法卸下的歉疚与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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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错误？”迈克罗夫特眸光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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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才是那个最大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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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抿住唇静默了许久，低如呢喃的细语要消散在空气里：“如果不是因为我，亨利勋爵本不该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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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眉眼中显而易见的痛苦与挣扎，迈克罗夫特忍不住叹息。他觉察到了她心底潜伏的死结，束缚牵绊着她，却不知道它到底因何而起，更不提要怎样解开它：“苏，我们每个人都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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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至少不是现在，更不能因为我！”她粗暴地打断他，一直忍耐的情绪像破了一个大口。她伸出手，用力抓住他修长的小臂，那双清亮并不特殊的琥珀色眼睛映出他的身影，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他身上，看得叫人心软，“迈克，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疯了，我不奢求你可以理解，但请不要阻止我，至少不是你……你是我最重要信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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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克罗夫特垂下头。素白柔软的手指搭在藏青挺阔的袖管上，因为过于用力而指缘泛白，隐隐褪去了血色。他看着这幅对比鲜明的画面，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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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的眼尾是红的，脸颊也是红的，无助得如同离群走失的羔羊，会让任何猎食者露出兴奋的獠牙，又脆弱得像是已经摔裂还没粉碎的瓷器，捏在指间微微施力，便会彻底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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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只要翻过手，就能将她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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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当他选择把她带到这里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背叛了自己从小到大接受的所有教育，彻底抛弃了那些他从未真正放在心上，却一直努力恪守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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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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