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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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冉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诺兰德的情景,不到三十岁的男人穿着最普通的西服,在一众光鲜亮丽夸夸其谈的股票经纪人中低调朴实得过分,话虽不多,却句句切中要点,逻辑缜密,思维清晰。她几乎是一下子挑中了他。她在当时甚至能为找到这样一位优秀的股票经纪人还感到庆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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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只想要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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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她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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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一杯被加了乙酰水杨酸的柳树汁没有区别,这些莫里亚蒂悄然给她的馈赠,在拆掉绚丽多彩的包装之后,露出的不过是冰冷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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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属于她安身立命的资本,到头来也被他捏在手中,任他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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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诺兰德的出现,是他的试探,陷阱,还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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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腰上子弹擦过的伤口在此刻再次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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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终于看清,那些肆意落下的抚摸和亲吻不过是清风细雨的逗弄,施予她的疼痛和杀意充其量是偶尔丧失耐心的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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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一直知道她最不能承受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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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切断你所有的道路,摧毁你珍视的一切,你将一无所有,孤立无援,然后无法离开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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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丢掉自由的窒息。她更害怕在绝对控制下独立自我的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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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听到莫里亚蒂伏在她耳畔得意又纵容的轻笑,笑她以为自己可以拿着赢得的筹码,轻易地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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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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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她手掌收紧的力道将她从那湍急的漩涡里一把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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