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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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罢饭，她精神好了许多，稍玩了一会儿，天黑了，她自觉上床休息，眼睛往外看了一圈，疑惑问：“小青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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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侍候的侍女答：“二爷出门去了，天都如此晚了，今日应当是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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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她垂眼，自己躺进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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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进门前刚巧听见对话，只是抿了抿唇并未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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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过了两三日，姜溶躺在她怀里，突然又问：“娘，小青糖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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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一顿，忍住心中酸涩，笑着问：“有娘在这儿还不够吗？你不喜欢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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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娘。”姜溶手里拿着小孩儿玩的毛球，双目渐渐失神，鸦羽般的睫毛垂着，也未能掩盖住眼中的茫然与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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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宝……”姜夫人顿了顿，“溶宝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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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溶眼睫微动，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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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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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陪我玩，给我做纸鸢，和我一起看小人书，教我解九连环，和我扮家家酒，还有很多很多。”她跪坐起身，趴在母亲肩头，小声又羞涩道，“还和我亲亲，是那种，心跳得很快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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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带笑，脸颊微红，与正常女子怀春并无任何不同，有一瞬间，姜夫人几乎要以为她与常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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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女子这样喜爱一个男子都不见得有善果，更何况是她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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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其实……”其实萧青棠未必只对她一人如此，也未必是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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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夫人不知该如何将这残忍的事实告诉她，又该如何让她能安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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