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素雨默了默，抬手止住那乐声，又问：“娘子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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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溶又摇头，起身慢慢往卧室走：“我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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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可要妾身守着？”素雨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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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爬到床上，裹紧被子，侧卧面对着墙，躲去了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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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雨没再说话，默默放下帐子，合上门，吩咐乐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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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了，汀荷将她拉去一旁，低声警告：“你不要在打娘子的主意了，也莫要再插手内院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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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雨瞥她一眼，淡淡道：“你可瞧见那些乐妓的相貌了？可又瞧见二爷一声不吭将人扔在家里了？你以为若是这内院换个主子，咱们还有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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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汀荷接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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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晓你想过安生日子，难道我不想？可若想过安生日子，我们必得帮娘子固宠，让她做上主母，这招虽险，但还有旁的法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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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荷没话说了，只剩叹息一声：“罢了，你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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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萧青棠未归家，姜溶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对着烛火又涂涂画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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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雨端来汤羹，轻声提醒：“娘子，夜深了，早些歇息，夜里用笔对眼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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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汤？好香？”姜溶放下笔，接过汤喝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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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石榴粉羹。”素雨解释一句，又道，“娘子，二爷今夜应当是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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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溶正喝汤，垂着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噢，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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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伤心吗？”素雨补充，“二爷夜不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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