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继夜 第23节

，这几天陆陆续续也接了几个电话，想着趁着今晚学校没有晚自习，试讲可以安排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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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学校接了于佳航回到晨曦小区，家教辅导老师就已经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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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半个小时试讲一个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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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等一个化学系的大学生走出来后，连连摇头，“我觉得你弟弟给我上了一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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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佳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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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于佳航：“你觉得这几个老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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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佳航打手语：“姐，你别忙活了，我也不想走竞赛，我正常考试也能上好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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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英语口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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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戳到了于佳航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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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的少年躬着背，忽然憋红了脸跳了起来，可他就算张大嘴，只能听到喉咙里被阻塞一样的啊啊声音，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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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成绩可以挤入全年级前五十，是因为没有考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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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佳薇看着这一幅动态却静默的画面，他在说英语，可没人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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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难受，她走到于佳航面前，按着他的肩膀，“佳航，一条路走不通，就别的地方找出路，总有出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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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佳薇离开家的时候，冯瑞芳骑着电瓶车正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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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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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粉忘记带了，刘嫂子帮我看会儿摊儿，”冯瑞芳问，“课讲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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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好，”于佳薇不想让冯瑞芳操心，“我再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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