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代价,还要吸收被取代者身上的大量精气,而年长者精力往往不如少年, 所以它们会尽量选择年轻人来替代。”
李夫人又看了一眼女儿:“那……女婿呢?”
薛宴惊翻了翻从铜镜铺子搜出来的账本:“上面写着李家小姐只购置过三枚铜镜,不过以防万一, 我们待会儿顺路去看看好了。”
李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又道了声谢,匆匆回房梳洗,准备随二人出门。
薛宴惊和冷于姝搭话:“五师姐,你平日处理这些任务时,也常常遇到类似的鬼怪吗?”
“这次所遇算是比较厉害的了, 居然懂得通过铜镜害人,”冷于姝摇摇头,“我平时遇到的大多是未成形的鬼物, 它们未必是从鬼蜮流窜来的, 人间贪嗔痴欲都可能会形成这种东西,只不过它们都很淡, 成不了气候。”
“贪嗔痴欲啊……”薛宴惊轻叹。
“嗯, 凡人常常以为鬼物乃人死后所化, 但我们修界认为,除了鬼蜮出来的那些东西,其余盘桓人间的鬼物都是由人的恶念所形成的。”
两人说话间,李夫人来去匆匆,洗去了泪痕,理了理发丝便准备出发,对上薛宴惊的眼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救人嘛,哪还有工夫留给我细细打扮?”
李家小姐被关在铜镜里一月有余,此时看起来尚有些虚弱,却也挽住母亲的手:“娘,让我跟您一道去吧,我可以对那些父母讲讲我被困在铜镜中的所见所感,让他们明白那种被至亲放弃的恐惧还有渐渐消逝的绝望,他们但凡心疼儿女,想来是会点头的。”
“好,”李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你真是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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