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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宴惊绕着树观察了一圈,叹了口气:“想让他活,就请个大夫来吧,若是让我拔剑,他定然要咽气。”
赵母便连忙吩咐下人去找大夫,随后转身还待与儿子再说些什么,对方却已不再理会她。
赵公子将手掌按上另一枚铜镜,放出了自己的妻子,她也在铜镜中困了许久了,赵父赵母连儿子都不管,又怎么会惦念她这个儿媳,她已经差不多在消散的边缘了。此时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那女子哭着说:“你说得对,咱们一起离开,就算流落街头,我也不愿意和两个想让我死的人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好,我们走!”
薛宴惊看他一眼:“我还需要你帮忙,账本上记着那替代你的鬼物购置了一枚铜镜,你可知他是赠予了何人?”
“我知道,”赵公子颔首,“是我的一名同窗,待会儿我给您带路。”
“好,”薛宴惊不想再参与赵家人的闹剧,对赵母摆了摆手,“我们先走了,剑拔出来后送到李府,别等我亲自来讨。”
赵母已是恨毒了她,又不敢不应,只能含恨应了声“是”。
赵公子和他的夫人手牵着手,跟在李家人身后准备离开,赵母犹自不甘,追在他身后喊了一句:“你觉得我和你爹对不起你?可若是让你在我们和一对儿做高官显爵的父母当中选,你就一定会选我们吗?”
两人大踏步离开,连头都没有回,任赵母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在身后消散。
李夫人心软地拍了拍他:“孩子,你若是暂时没处落脚,正好我名下有间胭脂铺子,可以交由你们小两口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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