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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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最简单，除去剑锋之法总能寻到。”她神色一如平常，“若你想直面，那直面便是，无甚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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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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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路，有何差异？”璇甄不以为意道：“我早先做研究也常有人指指点点，看似坦途也可能走不通，看似自撞南墙，可未瞧见南墙你又怎知没有岔路，便是南墙开了口子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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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如何都可。”她话音当真极其平淡，与晨间呢喃自己要多睡会儿一般，“尚未决定么？那便再等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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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者应当十分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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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应当’而已。”璇甄抚她发丝，“你心中已有偏向，还犹豫什么呢？害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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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胤点头，承认：“我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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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揽进怀中，璇甄轻笑着拍她脊背，逗人似的，“阿胤莫怕，有我在呢。”说着说着她轻笑，“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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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在么？”铭胤揪她衣袖，“若，若这路太过难走，你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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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甄笑了声，喉中气音浅淡，似是嗤笑，又似只是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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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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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游戏似的。”璇甄轻喃了声，“若无贪恋之物，怎么都是没差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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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胤看向她的眼睛，她眸色极深，如浓黑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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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了下，最初那个颇为极端的念头又出现，无非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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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碌碌此生而不成，也无非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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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魔就是疯的，她蓦地扬起灿然笑容，道：“我贪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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