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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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让我轻松，而杀人让我沉重。”铭胤垂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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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甄盯着她的发顶，良久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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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来会说好听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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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这事儿她知道，可为何轻松，哪里让她不舒服，这人又止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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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胤闻声心中不适，她知道璇甄想知道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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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魔，刚刚又亲口承认自己天性是杀戮而非救赎。为何要抛弃凡间安乐生活跑去自找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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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去享受生活会让她感到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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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魔不错。”她垂眸，还是不敢说，语焉不详道：“可是我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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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甄叹气，只当她是提到便会心神不稳，如之前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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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才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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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确是因此，但自铭胤做出决定——即清虚门的事成功解决时，便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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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定阻止那些将发生的恶，如此噩梦便被化作她自己勾勒的波澜壮阔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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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感动也好，真的心存了些善意也好，左右如此决定后，她便能逃离那些泥泞的爪——一只只爪子自记忆中探手，试图将她拽入无光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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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记忆在她脑海中存在，而其中大部分都藏着恶意。已发生的，未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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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闭眼，似乎就能瞧见在不久的将来，世上有那样一个人会陷入困境，会失去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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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有能力救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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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不愿自找苦吃，倘若这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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