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索性在池边坐下，盯着池中残肢出起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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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良久，上方传来一声平静的问话：“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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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她身子猛然一颤，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眸中腾起震惊与不可置信，而后是浓浓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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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头，对上璇甄无甚波澜的视线，那双清浅的眼眸闪起波光，眼睫也扑扇着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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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甄瞧见她眸色无半分红，也愣了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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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胤慌张道：“我……我没有被它控制，我眼睛没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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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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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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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无言，也无动作，铭胤慢吞吞错开视线垂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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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眼睛是红的，只是被她硬生生压下去了。好似是方才愣神时压下去的，她有些混沌，那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下意识怕有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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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发起呆，心中有些懊悔，可又似无甚波澜，如秋风拂过遍地的落叶，仿佛地上干净了些，可瞧过去是一样的荒凉，并无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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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有控制住。可为何要去控制呢？这不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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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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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么？”璇甄语气平静，静到古井无波，连嗓音中自带的寒凉也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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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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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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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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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胤茫然，片刻后卸去浑身的力气，向后仰倒在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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