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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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是不在意这些的。毕竟她一向信奉：晓得自己有多坏还愿意在自己身边，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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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多了璇甄，在清虚门干了件好事后，这想法有些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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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识到前者有些自暴自弃，那似乎只是不愿做出努力、不愿挽留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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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想挽留璇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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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就当是我纠结罢。她想，反正这怀抱足够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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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溟诡城？”璇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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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先去凡间住一段。”她补充：“溟诡城尚且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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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诡城之后是玄山妖府。”她边回忆边道：“而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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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完她所拥记忆中力所能及之处，她总结：“如此应是最好的顺序，过程中还能在凡间休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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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甄嘴上说着让她自己想，闻言微微勾了下唇，到底还是引导她：“你自己想，照你说的，谁家魔会想着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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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胤一愣，先是想：她怎么瞧出自己是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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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思虑片刻忽然又想到：自己这么规划一通，那璇甄应当也发觉自己能提及垂荒原中的记忆了。按照自己跟她说的，这时候就该摊牌讲自己为何要去救人；为何这些记忆会让她做噩梦、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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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言论，她索性道：“你家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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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甄没料到她这么说，扑哧一笑，愉悦道：“那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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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铭胤到底和她教学生时不同，过了会儿语重心长嘱咐道：“莫急着给自己下定论，往后走走，终有一日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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