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你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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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升又笑，“我到底不能那么释怀嘛，又不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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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一低，她说：“其实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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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与心脏一酸，而后泛起自愧，“若我是你，我走不到你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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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兴许还能找各种原因，您也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苦痛。”风升眸光温润，“对此，我很心疼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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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与抿唇不言，风升继续说：“可天赋这事儿啊，仿佛才是一切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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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一声，如嗤如讽，又似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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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终归就是事实。”她无数次反问自己，质问上天：为何自己经脉不通？为何既然已不通，却又告诉她能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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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发现是剑髓，若没了剑髓，进仙门打杂也轮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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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了多少年，质问了多少年，安慰自己要释怀就也有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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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释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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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她忽地扬眉，这次的笑生动许多，“突然发现：我想过很多次，每次的结果都和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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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还记得仙饮会之上的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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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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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势当是极美的，可它又当真无用。”风升笑，“即便筑基也能用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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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追求的不应当是别人生来就有之物。”她稳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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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与垂眸看她，抱她的力道不自觉大了些，像是怕她下一秒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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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升永远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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