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尊也无需为我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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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有了这天赋我才好除去清虚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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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大宗又如何？当年元婴的我不照旧除去淮海门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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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早被我化去的戾气也冒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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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想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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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早已生，堕魔在即，我却瞧见她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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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晓，莫教仇恨蒙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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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中的、现实中的早已成混作一片，我自凡间回来时就已经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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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过的、想象中的画面扭曲交错，我崩溃将无名扔开，而后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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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兴许是真承受不住了，一会儿想杀尽天下人，一会儿想还不如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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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将记忆封了，此法不利己，有损神识，但我顾及不上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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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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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泛红，瞧那两三行字和感受切实的记忆到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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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教仇恨蒙了眼。”我重复，试图压下心头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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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晓。”“淮与。”“阿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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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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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升……阿升？阿升！”我忽然转而开始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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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升终有一日也会离去，如逝去的阿晓和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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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到心如止水，也做不到就此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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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灭了清虚门、杀了铭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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