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多会儿取了一整根足有半人多高的薯蓣出来。
刺史和长史显然也是吃过薯蓣的,但世家公子,哪里见过食物端上餐桌前的样子?和褚其昌差不多,只见过做成药膳的熟食,这还是头一回见到薯蓣被端上桌之前的样子。
也不嫌脏,接过去就上下的打量,见上边覆满沙土,还问了问原因,听说是大量存储所用的堆藏法,也很开眼界,想到褚其昌说这东西是种在山地上,转头看了看远处一座整个被清理得快光秃了的山头,问道:“那座山是预备着种薯蓣?”
沈烈点头:“是。”
刺史挑眉:“需要把树都伐了?山地还要松土?”
极耗人力的话,歙州这边现在除了郑家,连头耕牛都寻不出来,也是桩难事。
沈烈摇了摇头,道:“直接种下去也成,但粗种省事,收成相比精种则要差好些。”
长史为虚职,但是却帮着刺史分担了教化和田桑,因此便细问:“精种是怎么个种法?”
家里也无处待客,沈烈索性便把人往山上请,由许掌柜相陪,细说这薯蓣种植的方法。
这一谈足有两刻多钟,从薯蓣喜阴还是喜阳,喜什么土质,如何选种,什么时节种下,肥怎么给,何时收。
长史和沈烈,一个问得多,一个答得细。
刺史听了个全程,问沈烈:“从前只知这薯蓣是药材,为采药人从山中采挖,你们是怎么知道种植法门的?”
许掌柜眼微抬。
沈烈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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