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也是怔住。
桑萝也瞧着,看那位曾大人面上没有半分勉强之色,转头又瞧范氏。
范氏望着曾三郎,眼里未见不适、不喜,满满的都是欣赏与爱意。
桑萝笑笑,将视线重又落回正试犁的二人身上。
……
曾三郎自小跟在曾老太爷身边读书,武艺上却也没落下过,打小是有家里专门为他聘的武师父的。
但练武和拉犁真的是两回事,世家公子,出任歙州刺史之前哪会接触到这些,纵是有自小习武的底子,拉着那犁走了十几步也觉出了微沉。
他年轻力壮,又是武人,尚且觉得沉,曾三郎想想田里耕作的农民,今年这年景,贫苦些的怕是一日两顿都得靠添野菜才能勉强裹腹,这样的重活,又是怎么日复一日干下来的?
他没有走两步就算试过了,而是就那么拉着犁,一直走到这一块田的尽头,这才尝试转向。
旧犁没办法掉头,只能靠人去将之提起换一个位置才能继续。
褚其昌已经亲自扛着新犁奔过来了,旁边跟着一起下了田埂的长史,后边还有不由自主跟上来的陈老汉几人。
长史上前劝道:“大人,旧犁用过了,试试新犁吧。”
总不能还把旧犁拉回去吧,曾三郎什么出身?这样的世家公子,恐怕这辈子还是第一回 下田,真把自己当牛可劲儿使啊?
曾三郎却是不急,唤了沈烈,道:“你来拉旧犁,我试试扶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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