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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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正盛，暗云飞卷，虽然透过飞舟禁制的只有些许的凉风，但动荡的灵气还是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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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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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提前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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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手指轻轻点上了倪霁眉心，无边汪洋顿时席卷而来。世界纷乱嘈杂，她能感受到地脉的搏动，也能听见飞舟飞驰的尖啸，但是，一股带着铁锈气的愤怒像无形之手，猛然慑住了她的全部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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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世芳的手指立刻抽离，总共不过短短一瞬，却好像经过了一段长长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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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霁猛地喘了口气，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那股愤怒像是一笔冲不掉、带不走的染料，在她心神上留下了刻痕，远比她以为的要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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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闻世芳近乎呢喃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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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懊恼——方才不该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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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霁只觉肩头微微一沉，一股微妙的温热透过衣料穿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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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倪霁震惊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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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师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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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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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才骤然想到：这就是元君的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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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同，则所见不同。你主修剑道，将来……”青衣人微不可察地一顿，“若是在琅嬛福地或者天心剑域，你会更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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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世芳的语调太过平淡、太过笃定，年轻的雪衣剑客忽然升起一种感觉——闻世芳对她极其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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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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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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