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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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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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明明比我坏得多。”柳春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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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冷笑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她，不愿意听她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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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绕过来，委屈地看着他，问道：“难道你觉得我比他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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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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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也不再说什么了，只低下头，望见他腰上别着的太微，便伸手拨了拨剑穗，又故意大声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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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想着要呵斥她，瞥见剑穗在她指间微微晃动，他心口却是猛地一震，不知是痒是疼，他神色松动，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这样低头站在他面前的样子，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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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总是沉着，她脸上常挂着一缕笑，但他一眼看出来，那是佯作的天真，她的真面目残忍异常。故意笑着走到男人身旁，她引起那些可疑的目光，但真的勾引到那些轻浮的人上当后，她就立刻变脸，凶神上身，抽出鞭子舞到他们眼睛上，嘴上，更轻佻的地方，她看他们痛叫她就大笑，眉目飞扬，动人得像刚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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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笃信她会走上邪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路，所以他一双眼时时都在她身上，盯着她，监督她，等她犯错，等她露相，怕她犯错，怕她露相，怕更多人和他一样，看出她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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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有朝一日，要杀了我吗。”李重山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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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抬头看他，眼珠子一转，说道：“那是为了激你收我做徒弟，现在你救了我，我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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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笑起来：“你倒是算得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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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道：“我向来恩怨分明，谁对我好，我便也对谁好，人家对我好三分，我就要对他好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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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春桥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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