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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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阳道：“那时他不比今日，受了很多挫折，他说江湖人听着潇洒，其实也只是浊世俗人，江湖听起来广袤，不过也是慄缩在无际阴影下的一片薄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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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活得自在，但要活得不受气。”古嵩这么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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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们都是年轻人，一个已经消沉无力，心中最坚不可摧的东西已经破碎，一个却还激昂锐气，被斗志驱赶着，迫不及待将一切羁绊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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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后来真给他弄了官做吗？”柳春亭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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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阳收拢思绪，笑道：“当然没有，最后我自己的官都丢了，哪里还能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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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是食言了？”柳春亭惊讶不已，“这样他还愿意教李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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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阳道：“你似乎对他印象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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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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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阳察颜观色：“他不是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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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接了下一句：“但也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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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阳道：“世上本来就不止好人和坏人，一个打家劫舍的土匪也会疼爱他的妻儿，一个杀人如麻的恶徒却不忍见路边的野狗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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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不屑道：“那又怎样，土匪爱自己的妻儿却害得别人家破人亡，野狗沦落街头说不定就是因为他的主人惨死于恶徒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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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阳一笑，说道：“你还真和山儿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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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问：“哪里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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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阳道：“都是一般的是非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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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听了很开心，她道：“你为什么不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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