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只耳朵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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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胡清水就要丧命于此，斜刺里突然伸出一把拂尘，把李重山正要往胡清水颈上劈的剑打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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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清水滚到一边，手脚并用地朝来人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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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看到来人，一直忍在喉头里的一口热血终于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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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人，只觉得天塌地陷，身上的痛霎时全都爆发，他头晕目眩，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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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嵩还是和过去一眼，脸上的神色还是那么淡泊，他看了眼李伯阳的尸体，轻轻叹了一声，先走过去将他的眼合上，又念了几句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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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山，你的心太大了。”古嵩回过头来对他道，“你想做侠，想做这江湖上最公正，最权威的人，那你让为师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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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喃喃道：“徒儿不懂···我一直都是按着师父的话来做的···”他看着师父，只觉得面前这个人从未如此模糊过，他睁大眼，触目是天地相融，万物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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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嵩讪笑道：“师父也会说假话，师父也是人，你却不想做人，你想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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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山摇头辩解，如个孩子般：“我没有···我只是想做对的事···我从未想过忤逆师父啊……”哪怕知道他并不如自己所想那般，他也从未想过要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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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嵩道：“或许是我把你教坏了，又或许是你本来就是如此，这些都不用细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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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地上的剑走过去，李重山仰头看着他，眼神一如当年他们师徒初见时，不安又含着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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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嵩道：“今日你我师徒情分真的尽了，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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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挥剑，先挑断了李重山的右手手筋，接着挑断了他右脚脚筋，最后再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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