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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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看着她的脸，脸上一红，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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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漫着一种窃窃的喜悦，令他不能与柳春亭对视，他眼睛虽不在她身上，但全身都像长满了耳朵，生怕错过她一寸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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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灾，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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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敏感得像她手心里的一捧水，听出了她声音里的犹疑，心里的窃喜迅速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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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转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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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脸色却并不像声音那般犹疑，她想他坦白了柳自平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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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如何想，这对你来说总是件好事，你想去吗？”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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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愤怒或者试探，但她脸色淡然，是真的在询问他的意思，若是他说想去，她也绝不会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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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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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灾看了她半响，冷冰冰道：“你要我去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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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事，你自己决定。”柳春亭苦笑，怎么好好地突然和她赌起气来，她发现他越大她就越不了解他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的心情变得难以琢磨，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像受了什么侮辱一样，行为乖张，几乎像是在故意惹她生气，每当这时，她就躲开，再出现时，他又好了，搞得她头疼不已，她想起原来那个会哭会闹的小破孩儿只不住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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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又生气了，撂下一句气话，也不理她就跑了，柳春亭只好一个人坐在竹林里，她随手捡起落在地上的竹叶，卷了卷，放在唇边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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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后，殷无灾去而复返，他没有过来，而是跃上竹子，站在上头默默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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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给他的那本剑谱他去年已经学完了，之后柳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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