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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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柳春亭只得又困在屋子内修养，公生奇再不露面了，大概是见到她心烦，只有殷无灾每日来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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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长，柳春亭都有些错觉，仿佛这谷内只有他们俩人，殷无灾对她恭敬又关怀，像是一夕之间懂事了，再不似过去那样跟她闹变扭。这变化让柳春亭很欣喜，她难免想起无灾小时候陪在她身畔的日子，说起来，无灾才是第一个真正和她相伴的人，他在她身边的时候比任何人都长，借着教养他，她才学会如何与人相处，也渐渐磨平了一些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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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柳春亭在屋子里等着殷无灾来送药，等了半天，来的却不是殷无灾，而是绿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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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牙长高了许多，身上的肉也没有了，脸上的样子倒没有大变，但性格却变了，他进来放下药就要跑，比过去害羞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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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忙把他叫住，问他无灾怎么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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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灾今日要喝药。”绿牙跑到了门外才开口，他也没有看柳春亭，只盯着地上，像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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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哭笑不得道：“你做什么？不认识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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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牙不说话，抬头飞快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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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春亭一怔，她才看见绿牙从下颚到脖子上伏着的一片疤痕，一看就是火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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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神恍惚，收敛了笑，低声问道：““那···无灾住在何处，我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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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牙说：“他和我住一起，你···你不用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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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绿牙就跑了，柳春亭默默看着敞开的门，一只小鸟落到她门口，啾啾叫了几声就飞走了，她从床上下来，端起碗，一口气把药给喝干净了，喝完之后把碗一放就朝外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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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绿牙屋子门口，绿牙不在屋子里，柳春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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