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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知道她要走,微微侧开身,又大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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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围观的许荡觉得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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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认识的霍砚舟?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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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撂下一句话:“把账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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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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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凉,潮闷的空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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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喝了一杯鸡尾酒,感觉头有点晕,但回去的路她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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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个路口,她刚要迈步,手腕蓦地被扣住,不期然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身后有跑车的轰鸣声几乎贴着她疾驰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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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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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吸吸鼻子不抬头,男人的身上有好闻的味道,清冽干净,让她混沌的大脑有片刻的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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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可事实上她只会安静地坐在热闹的酒吧里,点一杯度数不高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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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少年的霍明朗和机场的霍明朗不停切换,将她整个人撕扯得发疼,像是有细密的针扎在皮肤上,一下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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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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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响起一道温沉的男声,她知道是霍砚舟,她没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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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想哭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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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是按下了一个开关,阮梨一整晚无处宣泄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站着,鼻尖蹭到霍砚舟胸前的衬衫布料,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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