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有人, 隔音极好的洗漱间隐隐传来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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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放着两本书, 阮梨被书名吸引,可她印象里明明刚才这里没有书的, 难道是她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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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本艺术类考古书目,关于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也是她感兴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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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柔软的床榻边,阮梨拿起上面的一本翻开,被考古队开篇的自述吸引,那点因霍砚舟而起的紧张情绪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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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垂下的余光里出现一截黑色裤脚,阮梨缓缓抬起头,霍砚舟正站离她不过三步远的位置,穿略宽松的黑色长裤和白t恤,正在用毛巾擦湿漉漉的短发,有水滴沿着他利落的下颌滑至凸起的喉结,整个人有种潮湿的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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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那种清冷感依然存在。这让阮梨清楚地认知到,有些人的气质和衣饰无关,霍砚舟大抵就是那种即便穿件麻袋在身上,也难以让人忽略他久居上位者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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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镜片的阻隔,她直直望进男人濯黑的眸底,邃然如午夜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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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面对的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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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指尖下意识摩挲书脊,是她紧张不安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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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的近视度数其实并不高,眼镜于他更多的是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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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戴眼镜是十九岁,在京郊西山寺的禅房,明婉珍每年都会在那里小住一段时间,参禅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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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是母亲亲自为他戴上的,她说:“砚舟,你眼中的侵略性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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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一年,他成为父亲属意的霍氏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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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副眼镜一戴就是数十年,跟随他肃清恒远,将整个霍家掌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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