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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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某种奇异的巧合，阮梨想起自己上学时选修欧洲艺术史，也曾在课件的空白处写过彼特拉克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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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描述出来的火焰，都不算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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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位人文主义之父众多脍炙人口的诗歌中，她最喜欢这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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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还有点特别，是她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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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朗坐凌晨六点的航班从海市飞京北，翘课为她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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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写下这两句诗的时候，霍明朗就坐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她上课，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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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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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在教学楼外碰到了霍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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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蒙细雨里，霍砚舟撑一柄黑色的伞，妥帖的西装衬衫，周身陷落着清孤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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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拎一个纸袋，说来拜访一位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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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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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和霍明朗撑着一把伞，走出一段路后霍明朗凑近，“我六叔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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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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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那东西一看就是送给女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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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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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拜访老教授送手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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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不置可否，那是南湘里的纸袋，的确以定制手链出名，受众也偏年轻。但阮梨曾和蒋仲良一起拜访过南湘里的老板，南湘里其实有一块很小的白瓷业务，只是知之者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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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晚，霍明朗给她办了一场热闹的生日趴，一群京北的玩咖哄哄闹闹几近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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