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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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也不说一声，如果知道你要来，我今日就留在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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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求您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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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婉珍显然有些诧异，指尖抚着泛黄的经书，抬眸看向儿子。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才会让他这般兴师动众，天未亮便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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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在儿子眼中，还有哪桩事是他自己应付不来而非要她这个做母亲的出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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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一瞬，明婉珍了然，“和阮梨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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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颔首，“什么都瞒不过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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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尽然。”从霍砚舟进门到现在，明婉珍连杯茶都没给他倒，显然是有些情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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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又和您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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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我也猜得到。那天你和阮梨离开之后，你父亲一个人在祠堂里待了许久。”明婉珍了解丈夫，他一定是被做了令他非常痛心却又不得不为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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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当年，将只有十五岁的霍砚舟和霍静送出国，不惜因此夫妻离心。霍砚舟和霍静被送走的那天，霍靖诚也是一个人在祠堂，待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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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明婉珍每年才来西山寺吃斋礼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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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沉吟，“父亲这一生以家族兴衰为己任，他太看重霍家，却失了自己，也伤了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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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婉珍心中动容，她没想到这些话，是从儿子口中说出的。时隔这些年，整个霍家，最懂她的人竟然是看起来最不近人情的霍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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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嫁给霍靖诚是顶着无数的流言和非议的，也曾有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的日子，可正如儿子所言，丈夫这一生最在意的只有霍家，为了霍家，他可以舍弃任何人，包括他自己。\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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