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暗沉沉的空间，于光亮处一眼望过去甚至有些难辨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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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就那么安静地仰靠坐在椅背里，薄薄的镜片里折出一片寒芒。视线相接的一瞬，阮梨心尖蓦地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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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隔着这道镜片，窥见了他深晦眸底翻涌的情绪，几近遮天蔽日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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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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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冷的声线，带着威压而下的命令，让阮梨下意识想要后退的脚步生生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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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咬唇，慢吞吞地蹭进来，压下心尖的异样，一点点走到霍砚舟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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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拉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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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压压的光线，让人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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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这样的？”霍砚舟问，似是没什么情绪，眼底一片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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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微凉，阮梨点点头，很坦白地答道：“有点闷，我喜欢明亮耀眼的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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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耀眼——如果人格也有底色，这样的字眼和形容显然和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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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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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觉得霍砚舟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点怪，让她浑身不舒服，她想要缓解这种令她不适和无措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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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勉强拎起笑，“你去哪里啦？我早晨醒来的时候，你就不在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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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呢？”霍砚舟反问，“笙笙一大早，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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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下意识想到的就是不能让霍砚舟知道她去找霍明朗了，昨晚只是一通电话，这个人都要吃醋。如果让霍砚舟知道她去见了霍明朗，指不定又要醋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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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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