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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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蝴蝶翕动翅膀,飘飘然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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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只知道霍砚舟的山水画画得极好,如今阮梨也终于领教了他工笔花鸟的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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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峦覆雪,柔白连绵,却有海棠色绽于巅峦,轻薄的胭脂粉。不同色度的白贴触,一道柔软,一道偏凉,于所过之处涂染薄红,仿若一幅缓缓漾开的胭脂海棠春色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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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主偏心,作画者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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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舟显然偏爱这片胭脂海棠,极尽耐心地反复勾描,将浅薄的樱粉晕染,一点点涂抹浸润出更加靡艳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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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似乎一切也只能止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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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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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谎的孩子必须要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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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书桌一角立着一方玉章,青碧颜色,通体透绿,那是霍砚舟的私人印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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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鉴的作用之一便是被所有者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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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惚惚间,阮梨听见霍砚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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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不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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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乖的笙笙,要被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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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触上的一瞬,阮梨嘤咛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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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方玉章是霍砚舟十八岁那年收到的成人礼,由祖父亲手交至他的手中,象征着从今往后他将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独当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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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这枚端肃的玉章被霍砚舟反捏在指间,玉章顶端一个凹陷下去的半弧,像一口花生小大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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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契合的弧度,好像是特意为之打造的,全然覆盖,严丝合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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