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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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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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夜明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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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这个号码我今天才拿到！你是顾警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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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夜明砂。要是顾警官，还能打通你的电话，你现在已经被捕了。不信你问我任何事，我们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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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网上，什么事你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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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报阅后即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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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以前我还相信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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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说，朱越身不由己，慢慢向街边挤过去。现在四周屏幕上都放着奇怪的小黄片，刚才一片恐慌的人群已经明显慢下来。他从两个举着手机的年轻人之间挤过，恨不得把头缩进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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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对了。到街边就进宗匠火锅，在里面呆五分钟，坐下吃点瓜子。然后从后门出来跟着人流向东走，一直到街口。别直接出去，进拐角的雨果啤酒馆，从开在紫荆南路的侧门出去，你就跑掉了。快走！要是被抓住就再别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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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张口结舌，只能努力照办。听起来，打电话的人对紫杉路了如指掌，而且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在附近住过一年，也进过雨果啤酒馆，都不知道在紫荆南路上还有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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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嗓音又确实是她。以前有一次语音爱爱的时候，她破例没用美音过滤，说是给他个生日礼物。现在的音质很差，他还是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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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店里没跑的顾客只有两三桌，剩下几个优秀雇员都在疯狂戳手机，没人看他一眼。等座区真有几盘瓜子。他嗑了两颗便怒道：“那说说看，你怎么知道我发给麦基的消息？刚才在网吧，你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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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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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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