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掉下去就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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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三楼，下面是泥巴，不至于吧。摔得再重点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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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发令才准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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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队长心头冒火，赶紧压下去，平心静气瞄准、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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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拉屎一般蹲在楼顶边上，似乎不太舒服，向后缩了一下。高队长差点就勾动扳机，张翰却大叫：“别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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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又蹲稳了。高队长却不能再等。观察员在他耳边轻轻说：“好几个人正在上顶层。还有辆车要到大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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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打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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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翰的眼睛紧紧贴在夜视仪上：“等他后退再开枪。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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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队长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张翰听见了，立即伸手推了下枪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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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队长跳起来，又惊又怒，差点一拳挥在他脸上。他制怒的功夫也是非同小可，四五秒钟之后就趴下身子，再次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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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瞄准镜中朱越已经离开天台边，弯腰收拾东西，被一群兴奋的教友围在中间。高队长瞄了几下，还没有锁到熟悉的身影，那群人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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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交流中心的大门开在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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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观察哨上，四个人一言不发，目送两点尾灯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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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队长把枪收好才开口：“老张，我不知道你怎么了。我这人很少对谁服气。半小时之前，我还是服你的。这事，我不能不写到报告里。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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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翰的声音听起来魂不守舍：“没关系。你要是不写，我倒不服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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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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