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

实上，她是间接引用我的评价，说得比我温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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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米斯笑道：“也没说错。我不认为今天的英国有一个人赶得上你聪明。但是你没必要摔在我们脸上，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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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误会了。我不是单说英国，不针对任何国家。也包括中国在内，尤其是中国，因为我认识的中国人最多。那是2038年项目组内部讨论时，被剑桥哥逼出来的。我的原话是：互联网终于实现了信息社会的细胞分化。全世界都成为互联网用户之后，绝大多数人迅速变蠢。非常快，一两代人时间内。极少数人特化为信息处理中枢组织，变得极端聪明，也极端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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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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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都是——几乎都是。蠢人组织从二校门外开始。媒体也算信息社会神经系统的一部分，但他们已经失去中枢地位。这个过程中他们也在分化，少数能充当中枢神经的传声筒，就像分支神经；多数退化为化学信号系统，传播原始情绪和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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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曼重重点头：“原来你真的没瞎。那我再问一次：为什么你还要做出接口，把蠢信号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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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的时候，并没有今天这么聪明。现在回头来看，我认为这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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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言又止，招呼工作人员把幻灯机拿上来。张翰很开心：这是自己特意准备的！低技术路线就是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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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海川在胶片上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蠢”字，投在屏幕上有两人高，君临大礼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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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汉字‘蠢’的写法。上面这个字符代表春天，世界发出的信号。下面的字符是两条虫子，信号一来，立即从土里钻出来活动。外面可能是水草肥美，也可能有只鸡。所以‘蠢’和‘愚’‘笨’‘傻’并不一样。我甚至猜想这个字一开始并没有贬义，意思就是‘跟着信号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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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员们又被折磨惨了，都觉得图海川是世上最难伺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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