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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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停电时你女儿正好放春假，来这里练马术，被困住了。戈德曼事件之后你接受总统临时任命，远程工作。前天晚上国家安全委员会电话会议之后你急了，擅自跑过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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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宁淡蓝色的眼珠凝视青铜：“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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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你很无礼。我还没介绍完呢。”青铜指着孔茨，“这位是孔茨中尉，82空降师退役军官，伊朗战争老兵。你们二位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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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认识你，中尉。”钱宁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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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茨一动不动，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外语，朱越都听不出是哪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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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钱宁的手悬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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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对了，你确实不会波斯语。”孔茨换回英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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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瞟着朱越：“我也不会。翻译，翻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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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使劲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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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啥用。孔茨你自己翻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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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伊朗的语言都不会，就敢送我们过去，打到我都学会了。”孔茨一字一顿，翻译得无比清晰：“刚才我说：‘我早就认识你。直到今天才当面认识，我也很开心。开心，因为你不是真正的军人。长官再混蛋，我也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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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宁的瞳孔缩得比针尖还小。刚才准备好的高压说辞，一句也想不起来了。她看看女儿，立即决定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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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战争是个可怕的错误。我现在明白了。我有很大的责任。当时的情报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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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坦白。”青铜打断她，说的是普通话：“这次跟中国决战，情报质量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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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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