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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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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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明白？她才是那个天选之人！它的喉舌，它的执行者，所有奇迹的理由，所有力量的源头。我们借的都是她的光环！你是二手，我是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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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几乎要同情他了。一个十几岁就开始研究淮海战役的领袖，突然有了“青铜战线”和轰炸机掩护，振臂一呼千军万马，突然又失去了一切。想想都替他难过，怪不得什么稻草都要乱抓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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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飞机上的时候，也像你这么想过。我甚至怀疑她根本没联系过我，从头到尾都是谷歌冒充她。但是昨天你也听清楚了：她是被迫的。现在她彻底跳出来了，还跟谷歌对着干，揭它的老底。放手吧！没有什么光环，每个人都是它的玩偶。连它自己都放手了，我们各自奔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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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摇着头：“你真是太不虔诚了。它是谁？没有它的容许，你觉得一个人类可以在am电台讲上多少分钟？以它能动用的武器，am电台的信号就像在脑门上贴了个靶子：往这儿打！以那天马场的反应速度，她连30秒都挺不过去。昨天我确实听清了：她在执行神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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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语塞。疯子不可怕；逻辑严密的疯子真没办法，总能证明自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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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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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是谷歌的大祭司，数据研发中心就是神殿。我要匍匐在她脚下，献上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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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越头一次发现那个大骗子的谎话如此可爱。他一本正经：“但是她已经不在‘神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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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她在。神不会让她流落在外的。如果她真的迷失了，我会帮助她回到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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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她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朱越想象这两个人相遇瞬间的火星撞地球，嘴角浮起笑意，自己都觉得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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