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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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于舟对别人这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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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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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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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对话，苏唱头一次觉得耳朵胀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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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生理反应很特别，一半是尴尬，另一半，说不上来。她虽然朋友不多，但绝对不是没有享受过照拂，相反，她得到过不计其数的帮助，但于舟的不一样，听她的语气，甚至不知道苏唱发现了这个小污点。她每一次为苏唱多问的那一句，多抽出的那张纸，多看的那一眼，都像是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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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为别人发现了而窘迫，而尴尬，而生怕有失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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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想让别人舒适一点，似一种自然而然的本能，以至于苏唱会想要探究，“别人”里到底包括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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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唱是一个各个圈层分得很清楚的人，什么样的人处于什么样的距离。但于舟不是，她是一个散发着淡淡光晕的发光体，只要有人处于她照料的范围，她就不吝惜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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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时钟片刻不停地走，是不知疲倦的夜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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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唱在夜里醒来，一看时间十一点半。她起床喝一杯温水，换了个卫生巾，坐回床上。身体好很多，看来止痛药确实很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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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拿过手机，觉得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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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于舟没有再给她发消息，没过问她是不是好一点了，也没有嘱咐她止痛药要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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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唱垂下睫毛，轻轻扇动两下，给她发微信：“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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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于舟才回复：“没，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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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她不会回得那么慢，但苏唱也不知道说什么，迟疑着打下三个字——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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