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野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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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唇，却发现喉咙紧涩，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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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咽，过了几秒钟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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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的手重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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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闭紧了眼睛，让所有蓄在眼眶的泪水都无法停留，彻底流光。她又重新睁开眼，目光清亮，像是没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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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湿漉漉并在一起的长睫，脸颊上的泪痕，以及那洇深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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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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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朋友。”他嘴上重复，理智告诉他，这会是他们之间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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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上总觉得缺了什么，大概是缺了最重要的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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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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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松开他，从他手里抽出刚刚他给自己擦眼泪的纸，“你去洗澡吧，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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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下连手里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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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野直起腰，温声说道，“那你不准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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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哭了。主要是想到当初你救我时候毫不犹豫脱下了防弹衣，我就想你救别人是不是也是这样，不然也不会受伤……心里面感动你总是舍己救人……”她又补了两个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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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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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野垂下眼睑，沉默了两秒，“这是我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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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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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搭在床沿的指尖悄然缩起，“你第一次开门的时候，看到的。这伤口看着很新，推测时间应该是你撤侨那段时间受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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