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野 第21节

只是被她冰凉指尖触碰的地方感觉异常，泛着点痒。浑身血液似乎都在往此处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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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靠得太近，以至于云栀呼出来的热气全都喷薄在他裸露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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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栀，先出去好不好？”岑野的声音异常沙哑。他手有些颤地抬起，握住她纤细的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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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抬头，声音依旧固执，声线微哑，“我问你，还痛不痛，回答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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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了。”他耐着性子回答，“早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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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声音轻而细，“那当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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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野的唇动了一下，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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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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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枪击中的那一瞬间。比起疼痛，他更多的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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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以后再也不能见到她了，他的阿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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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疼痛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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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握着她手的大拇指指腹在靠近她脉搏的皮肤上轻轻揉了一下，无声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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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先穿个衣服好吗？有点冷。”他试图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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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看着他，一种汹涌的、难以克制的情绪被眼前一道道伤疤所激化。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紧接着被无形的力压缩，又反抗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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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后退了一步，把他手里的内衣拿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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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逃一样地离开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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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栀靠在移门边上的墙上。刚刚触摸到的伤疤依旧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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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责怪他撤侨以后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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