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圈椅中,嘴里还念念有词;老翰林们围着沙盘推演边城书院布局,炭笔将舆图画满了青砖地;最年轻的学子们挤在廊下,就着风灯争论《文骨》微言大义。
年迈的夫子踩着鼓点,在庭院里,在梅花下,吟颂《铁马行》。
时安夏站在廊下回望,眸底润了。这才是她想看到的文人风骨,生气勃勃,傲人之姿。
在公主的安排下,宋元久带着妻儿住进了重阳行馆最偏僻的院落,那儿离马厩很近。
院子有些老旧,屋子里也冷。
可宋家欢喜。
宋夫人看着丈夫和两个儿子喜极而泣,“公主仁慈,公主对咱们家是真的好。”
她原以为会被人羞辱,以为丈夫和儿子会整日挨鞭子,更以为一家人会散在各处,连见一面都千难万难。
她做好了一切最坏的打算。
可公主竟然安排他们住在这般好的屋子里。老旧不怕,冷也不怕,她就怕一家人分开。
宋元久却依然十分愧疚,“让你们受委屈了。”
辛劳半生,到最后不止不能给妻儿一个安定之所,还害得儿子前途尽失,悲苦半生。
宋夫人却笑着抹泪,“不委屈,这算什么委屈?夫君,往后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永远不分开。”
许是想到婆母刚过世,她这么欢喜有些不妥,忙收起了笑容。
可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和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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