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心头难过极了,“慎之……”
宋慎之这才敢微微走近一步,“母亲,会好起来的。”他揭开南雁姑娘拎过来的食盒,发现里头还冒着热气。
他赶紧盖上,怕热气跑掉了,起身进去拿了一件败了色的衣裳将食盒包起来。
宋元久的次子宋惜之原本话多,如今也变得沉默寡言。他知道自己很笨,竟然把祖母的死闹上了官府,才导致大哥跟母亲全部被发配。
一切都是他的错。
宋惜之默默缩在角落里,低垂着头,像只被雨水打湿的雏鸟。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额前,然后揉了揉,声音清润温和,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怎么了?这般沮丧?今日该高兴些才是。”
“高兴什么?”宋惜之不敢看大哥的眼睛,盯着自己磨破的鞋尖,低眉垂首。
烛光中,青砖地上映着窗棂的暗影,横七竖八压在他单薄扭曲的影子上。
宋慎之撩起衣摆,与他并肩坐下,“头顶有瓦,风雪不欺。屋里有炭,寒冷不侵。案有热食,心有光亮,这日子便不会太难。”
宋惜之终于耸动着单薄的肩膀,眼泪簌簌落下。不久前,他还是宋大人家的二公子,在云起书院受教谕青睐,得同窗亲近。
他那时站在阶上意气风发,与一众学子以“北翼青云路”为题作诗填词,何等慷慨激昂。
在他吟诵出“抟雾霭,裂云关,山河倒影掠雕鞍。莫愁前路垂天阔,自有雷光破晦渊”时,连夫子都为他拊掌叫好,赞他志向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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