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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都怪我咯?”时成轩懒得理他,背着手出了院子。
府里好生热闹。
建安侯府的朱漆门槛,这几日生生被贺喜的官靴磨去了半寸红漆。
上门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贺礼堆积如山,足足塞满了三间库房。府中管事忙得脚不沾地,礼单上的名字看得人眼花缭乱。
“和国公府”四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取代了昔日的“建安侯府”匾额。
时成轩背着手,站在匾额之下,颇有种志得意满之感。
然而时云起兴致不高。母亲失踪,至今未有音讯,在他心头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荫翳。
时家族人个个喜形于色,逢人便夸耀祖上荣光。他们时家祖上也出过国公爷,那都是只能写在家谱中的老黄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时云起能在这个年纪获封国公,多半是托了那位和离出府的二房夫人——未来的太上皇后唐楚君的福。
皇上这是要给唐楚君的儿女抬身份呢!
更耐人寻味的是,众人渐渐发现一个规律:凡是从云起书院出来的学子,竟都平步青云,得了圣眷。
单说顾柏年从漠州调回京城,由正四品漠州知府,入了中书省任正四品中书舍人。
虽然品级没变,但是从地方到中央,却不知是多少官员熬白了头发也跨不过的天堑。
曾经的状元郎肖长乐与顾柏年境遇相似,外放几年回京,一跃而升为正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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