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祺然垂头丧气回去了。
夫妻二人被昭武帝这一连串的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两人都痛心疾首。
这情形,与当初发现大伯父时成逸,竟是前世投毒案的幕后黑手之一时何其相似。
那刻时安夏惊闻真相,当场呕出一口鲜血,此后许久都不愿正视这个事实。
面对十恶不赦之徒,尚能手起刀落,快意恩仇。可偏偏是那些曾经信任倚重之人,那些被寄予厚望之人,甚至是最亲近依赖之人,当真相揭晓时,反倒叫人进退维谷,难以释怀。
昭武帝此举,实在令人心寒至极。
岑鸢吹灭了烛火,纱帐层层垂落。
他仰面躺在黑暗中,目光穿透帷帐,落在绣着繁复纹样的帐顶上。
黑暗渐渐褪去了最初的浓重,他的眼睛适应了昏暗,帐顶那些暗纹便如同活物般浮动起来。
似暗潮汹涌,又似江河奔流,在他眼前流转。
“昭武帝很自信。”岑鸢忽然开口,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时安夏同样凝视着帐顶,闻言轻叹,“是啊,明目张胆拉拢与我们交好的人,丝毫不怕走漏风声。真不知是胸有成竹,还是狂妄自大。”
“因为……”岑鸢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他已经是皇帝了。”
权利令人膨胀,以为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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