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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把老骨头,别的本事没有,替主子守好这方清净地倒是绰绰有余。
齐公公慢悠悠坐回黄花梨圈椅,手指又在膝头打起了拍子。
那调子缠绵得紧,衬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倒像是给里头那对璧人配乐似的。
方才处置小畜生的戾气早散了,此刻他皱纹里都堆着笑。
主子找回了心上人难得舒心,他这把老骨头也跟着痛快。
内殿里,唐楚君将血燕盏搁在龙纹案几上,见萧允德眉间川字纹未消,柔声问,“还在为四大世家烦心?”
萧允德不答,只执起玉匙在盏中轻搅。忽然手腕一转,匙中晶莹的燕窝已递到唐楚君唇边,“你脸色比前几日又差了些。”
唐楚君偏头避开,鬓边步摇轻晃,“成日里不是燕窝就是参汤,腻得很。”她忽伸手握住他的腕子,将玉匙转了个方向,“倒是你,清减了。”
萧允德垂眸,就着她的手一口口咽下甜羹。她指尖的温度透过玉匙传来,比盏中的补品更暖人脾胃。
萧允德极自律,素来戌时后不进食的。可唐楚君让他吃,他便吃了。
唐楚君望着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眼角渐渐弯成月牙。
他吃着,她看着,眉眼处温柔。
吃完,他将玉匙放入碗中,拿帕子拭了嘴角,然后静静地看着她。
就,看不够。
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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