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塞处轰然炸裂,洪水如困龙出闸。
龙江见此情形,跑去禀报萧治。却见简陋的屋子里灯火通明,归政王正伏案疾书。
听到泄洪成功,萧治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如此甚好。”
又宣各级官员议事,将诸事有条不紊分派下去。他老练的行事风格,与在京城时大相径庭。
高品源等京派官员都无比憎恨四大世家,竟然下药把这么好的皇上给害得被逼退位。
他们愈发担心归政王的身子骨,然劝解无效,只得作罢。
文暄帝趁乱悄然带回去一些手稿呈给时安夏看。
治疫十九条、安民七策、堤坝重修图……时安夏认真看过后,陷入了沉思。
文暄帝遗憾地跺脚,“皇兄在官员里声望极高,连工部尚书高大人都赞他懂行,绝非纸上谈兵。唉!他若一直好好的,我何至于非得当个傀儡?”
他突然猫着腰蹭到时安夏身侧,低声问,“皇姐,您说还有没有可能……”
“啊?你说什么?”时安夏抬眸,望着文暄帝。
“我是说,有没有可能让皇兄重新……”
“没有。”时安夏敛下眉头,“你以为皇权更替是儿戏吗?要知每场宫变都至少损三年国运,每一次皇权更替,都会伤龙脉根基和元气,你最好打消了这念头。”
文暄帝摸了摸脑袋,乖顺地打消了念头。
时安夏下令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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