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楚阳大惊,当即找申思远。
申思远连夜赶来施针用药,三日后池霜果然笑着说听得真切多了。可马楚阳分明看见,她仍在偷偷攥紧衣袖计算着旁人说话的节奏。
马楚阳明白这病症非朝夕可愈,又忧心她敷衍汤药,便跟吴起程商量能不能暂时互换守地。
吴起程仗义,连夜给朝廷递了戍卫换防的折子。
从此马楚阳在军营中练兵,隔三岔五便晚上策马来看池霜,盯着她喝完药才走。
其实他并没真的走,而是借着夜色翻墙入院。有时藏在梁上,有时蹲在屏风后。
池霜初时没察觉。
后来许是马楚阳奔波得太累,竟蜷在她屋子某个角落里睡着了,鼾声惊动了池霜。
她哭笑不得,却也感念他的赤诚,是以并没责备他,而是允他在软榻上暂歇。
也不知是申太医的药起了效果,还是屋子里多了个人让人安心,那夜池霜竟睡实了。
从此屋里便多了张铺着狐裘的软榻。
马楚阳是药,能安神。
日子长了,池霜觉得自己耽误了马楚阳,便悄悄去梁国开了书局。
她不想马楚阳奔波得那么辛苦。
马楚阳却觉得池霜过河拆桥。因为他奔波得更加辛苦,看她一眼还得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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