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是清白身了。可还愿屈就,做本官的师爷?”
宋慎之的额头死死抵着冰凉的青砖,背脊绷得僵直,连呼吸都屏住了。
几息之后,他才从喉间挤出嘶哑却异常清晰的回应,每个字都像从肺腑里剜出来,“大人再造之恩,慎之没齿难忘!”
他重重一个响头磕下去,肩背微颤,“莫说师爷,便是为大人执鞭坠镫,草民也甘愿终身侍奉,绝无二心。”
邱志言眼底含笑,亲自上前扶起宋慎之,温声道:“起来!师爷的职责你且担着,平日案牍琐事自有书吏分担。”
他从袖中取出一枚私印递过,言辞恳切,“府衙后园静室已收拾妥当,笔墨纸砚皆备,你可随时修习。本官等着你金榜题名,与我同朝为官,匡扶社稷!”
又过一月,宋慎之从府衙归家。
这一个月里,他和宋家与往常并无二致,不因脱了罪籍就四处宣扬。
只是这日,宋慎之听说南雁会从梁国回来,便特意等在行馆门口。
等到暮色幽暗,南雁没回来。等到月上柳梢,南雁还是没回来。
宋慎之不急,撩袍在冰凉的台阶上坐下,如同第三只石狮静默黑夜。
他想了很多,问清自己的内心。
落魄时倾慕南雁姑娘,是发自肺腑的钟情?
还是溺水之人,别无选择,在绝望中本能抓住触手可及的浮木,错把感激当作了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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