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寒风冷冽,冶州一路尽是枯枝颓树,寒意尽显,一处静谧院落内烧着地龙,厢房里昏睡的人热得两颊嫣红,额上微微有汗。
一白衣公子手执帕子,小心翼翼为床上少女擦拭汗珠。
桌案上香炉烟雾缭绕,姜少娴将帕子扔进盆里,纱帐舞动,他坐于床边,手背缓缓划过崇嫣面颊。
少女西北服饰已去,取而代之的是上京绫罗绸缎包裹在身,束得腰肢柔软,面容更是娇俏。
刚废去崇嫣武功时,她颤抖不停,虚弱得仿佛蹒跚学步的幼童,路都走不稳,他欲上前搀扶,少女狠命想将他推开,却没推动,姜少娴看着自己妹妹狼狈地跌坐在地,曾经充满生机的眸子一寸寸归为寂然。
他没由来一阵心慌,急不可耐地命人快马加鞭接应苗女。
洗去记忆就好了,崇嫣会连同她曾有武功这事一起忘掉,便不会再痛苦。
等到洗去崇嫣记忆那天,她不再反抗,连叫喊咒骂都未曾有,甚至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他。
姜少娴那时就站在远处,隔着苗女,透过纱帐缝隙看崇嫣肌肤上漫上细密的汗,看她在苗女的施为下忍着疼却不吭一声。
他思绪在等待中抽离,回到十多年姜家老宅母亲生产的那天。
他也是这样等在院外,等待着妹妹的降生。
如今,他又在等待崇嫣的新生,哪怕这种新生崇嫣根本不愿。
武功既废,她从此无可依仗,不如依仗他,奈何她对他有许多误会,既如此,不如全部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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