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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睛里又充满了雾气,像是谢琅曾见过的三月连绵的柳烟,沉沉地落在她肩上。
……又像是深秋里的露水,把她外袍打湿了,压得她走不动路。
一起被露水沾湿的还有这只在眼前坐着的狐狸,湿淋淋的毛皮几乎贴在身上,怎么甩也甩不干,就像他现在红色的如同海藻一般的头发被汗水细密地黏连在他皮肤上,根本没有半点晃动的迹象。
唯一在动的,在他的头顶。
维利尔斯的狐狸耳朵在头顶扑簌簌摇晃,他眼中含雾,对着谢琅楚楚可怜道:
“求你了……”
“能不能稍微……摸一下我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