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出于上级与下属的关系,更像是后辈对自己青睐的前辈的态度。
要拿捏好度,不能太过分了。
她很轻易感知到身后人失落的情绪,便衔笑道:“若真想为我做什么,便替我读一读书罢。”
书房与谢琅的卧房离得不远,她说完话后,便已踏进了书房之内。
此刻天光明亮,书房内又燃了灯烛,显得更为亮堂。
跟在两人身后的女侍并不被允许进入书房,便只守在外间,谢琅看着朝夜站在堆满了书的书架前踌躇的模样,不由微笑:
“取一本《诗经》来,为我读一读吧。”
她之藏书,书脊上俱都写有书名。《诗经》她无事常读,便被素月收在方便她取放的位置,大约是在书房左侧那面书架从下往上数的第四排上。
谢琅在书案前坐下了,回过头去看正在找书的朝夜。
年轻女孩子先看的是右侧那面稍矮的书架,看了一会,似乎是发现要找的书并不在上面,便又朝左侧的书架去。
她又细细寻找了一会,最终从从下往上数的第四排上取下一册书,将之随意翻开,又顿住:“……”
“随意读一篇便好。”
谢琅温和地说。
朝夜略略犹豫,便如谢琅所说那般,读起她翻开的这一页上所印制的古体诗: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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