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凌晨一点,项北没有一丝睡意,脑袋突然清醒,也想起了晕倒前的一些事情,她靠在章岭楠胸膛问道,
“项前打完我说了什么?”
“我来的晚,没听到。”
“他说你和你妈一样,心肠歹毒,是个疯子。你弟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你那会儿精神状态不佳,可能听错了。”
绝望渗透到项北的骨子里,说话的语气仿佛能冰冻三尺。
“人只会听错好话,不好的话会听的一字不差,连说话人的语气也会听的清清楚楚。”
“……”
“我是他女儿,可他恨不得杀了我。”
“不想了,太晚了,先睡会儿,起来了再说。”
项北闭嘴了,但脑子跟复印机似的,不停复印下午的情景,努力回想自己忘了的或者压根没发生的情节。整整一晚上,她似醒非醒,似睡非睡,脸上的泪干了湿,湿了干……